諸天高真 主著
宣筆:邱原章 扶鸞
《太上清淨經》提及「大道無名,長養萬物」,大道原本並無任何名字可供稱呼,太上老君乃勉強命名為道,哲學之理;自古以來,命名極其不易,尤其是要用一個字,表達整個宇宙整體的體用,更是難上加難,是故勉強稱之為道。
自從眾生出生到人間以後,長輩們為了稱呼大家,不至於和別人混淆而無法回應,因此方便稱呼,於是為每一位晚輩命名,做為方便稱呼之用。但世間自從有了一切名相之後,又將落入對待的情形,故而必須找出以符號、名詞、文字,成為大家共同認知的形體及名相,便於有共同之認知,方便彼此表達意見,使對方能夠明白之名相共識。
如若所使用之名相,自己稱呼一種,別人又稱呼另外一種名,那麼雖然都在談同一件事情,卻將因為認知不同,形成溝通不明朗的情況。修道者除了以名相作為彼此溝通之方式之外,乃是不能淪入名位之執著,一旦受名位所束縛之後,行者將陷入紛擾、困惑、鬥爭不休的境界中,恐怕並非預先所能知之,好比老師們要傳授知識以及名詞、語文、學問等,讓後人認知其道理,必須採其共同認識的一切名相,讓學者可以對生活之一切有所深入之了解。除此之外,不具任何紛擾及執識,因為人與人之間,除了要表達明白之外,更要使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,並且懂得對方所欲表達之意見,如此才能傳心。
昔時,世尊與迦葉尊者以心印心,不假文字,於是授證得果,行者亦如是,在生活上,識得一切形象及名相之後,並不能獨有,必須知其是世間共有,故而資助急需要者,如大地長養萬物一樣,不求名位,由於大道無求,故而山川河嶽共生,萬物共茂其德,雖然萬物各異,各立其名,但各有所司,互不妨礙。行者亦復如是,必須懂得人生只有使用權,沒有所有權,唯深入這個真理,眾生才不至於淪入名位之爭奪,屆時將有失大道之真理。
世間真修者,必以「無」為真有,不以名相上的假有,誤認為實有,這便是真境界;有了如此境界,則身心何樂而不安乎!
《太上清淨經》提及「男清女濁」,修行人最主要在修持心性定靜的功夫,又要讓內心有足夠的寧靜,稱之為男清。若是修行之人受到外在境界之影響下,導致內心紛擾不已,並且無法靜心來思考事情,在這種的情況下,即稱之為女濁。
太上老君喜歡以男來表示「陽」,亦即為天;又喜歡以女來表示「陰」,稱之為地。然而男清,乃是指外部可以看得見的身體,稱之為男;在內部無法以肉眼看得見的心性,就稱之為女。
萬物之間有清即有濁,通常是陰陽不分離的。能給予分離陰陽就無道,無法給予闡述,好比一個人身體為血肉之驅,若是少了能主宰操控身體的一股靈性,或者只有一縷靈神卻失去了肉身,那麼將無法稱為完整的人。人之身體少了靈性,便不再稱之為人,至於靈神缺少人之肉身亦什麼都不是了,就因為人身之內有靈性,靈神之外有肉身,所以陰陽才得以相互交合產生作用;也就是說,明顯可見的陽剛肉身,必須與不可見的心性靈神互相交合著,方能產生種種效果。
萬物皆是背陰抱陽,有了陰陽合抱交互的合作進行之下,方得以產生一切作用,例如:修行者想要令身體去利益眾生,救度困苦人家得以早日脫離種種苦的糾纏,在這個陽剛體驅之內部的陰柔心性,也必須配合著,才能進行救苦的動作。
世間萬物何以都背陰抱陽,因為人的性情常是兩極化的,時而清、時而濁,在思惟清淨自在之時,心地一片祥和,此時就假稱為男;一旦內心遭受種種不可預知的情形所影響,或有因外在雜音干擾,或是因為身體之苦磨,造成心性的不穩定,起了紛亂雜思不斷,此時便假稱為女也。